2018-01-09  白卫星  经济学家人物

　　时值严冬，“中国国防经济学年度人物”和“中国国防经济学年度优秀成果”颁奖典礼在京举行。我有幸参与了整个活动，见到了许多“老朋友”——资历颇深的老国防经济学家，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学术后劲强势的青年国防经济学家。这是一次群贤毕至的大会——众多国防经济学大咖悉数参会，可谓是国防经济学家的大聚会，是中国国防经济学30多年发展历史一次人物缩影。看到他们，我感慨良多……

　　见到的第一位“老朋友”是李怀信少将。会议的前一天下午，我在宾馆遇上了已经73岁的李怀信。当我看到他时，1988年时的印象立刻浮现眼前。那时的李怀信，40来岁，是天津运输工程学院的正团职教员。今天再见到李怀信，依然是神采奕奕，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一个已经退休十来年的老学者。李怀信的出现，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与李怀信将军交谈，30年前的回忆，还是历历在目……

　　带着李怀信的意外之“喜”，我对第二天的会议充满期待——30年前的“老朋友”不知道还有谁。

　　上午九时，库桂生少将走进会场。70多岁的库桂生教授还是那么平和，随手带着刚刚出版的《国防经济理论精选》著作，瞬间被抢一空。应该说，库桂生是中国国防经济学的一位标志性的人物，他的《国防经济学概论》是新中国国防经济学的第一部著作。记得1992年10月，正值十四大召开期间，我到玉泉路科大研究生院开会，因为来得晚，招待所已经没有房间，我找到库桂生教授的家里，他积极联系国防大学招待所，为我解决了住宿难题。他的学术品格与乐于助人一样，给我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今年70岁的孙柏林大校，当年认识他时是石家庄陆军学院的教员。他的《中国国防经济学总论》在我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他后来调总后基建营房部这个腐败频发的单位工作，孙柏林能够保持学者的风骨，没有被腐蚀，实属不易。

　　近两年，我与顾建一、樊恭嵩教授因工作接触比较多。他们与库桂生、李怀信、孙柏林，都是新中国国防经济学的最早开拓者，是中国国防经济学界的元老级人物，是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代国防经济学家。我与他们相识30年，有浓浓的感情，有纯洁的友谊。我对国防经济学或者说是对国防经济学界这个圈子（武希志、李霖可能因故未到会），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初心未改，就是这个原因。

　　万东铖少将走进会场，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30年前的军事经济学院副团职讲师，特别瘦。今天，他还是没有“发福”，身材保持得很好。万东铖后来走上军事经济学院院长、总后物资油料部副部长等领导岗位，成为国防经济学界不多的将军之一。

　　变化大的老朋友非吴少华教授莫属。我与他有过“交集”——1990年在武汉见过面，后来我办刊物还有幸编过他的稿子。吴少华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特别瘦的“吴少华”，特别壮而胖，若不是他主动介绍，我根本不敢相认。

　　老朋友还有陈炳福、刘晋豫、谢茜、曾立。与陈炳福相识28年，在武汉开会我们曾经住一个屋子。那时的陈炳福已经在《经济研究》这样的刊物发表文章，功力凸显。刘晋豫、谢茜和曾立，近两年都见过面，并与他们建立了特殊的友谊。

　　再来说说新朋友。

　　姜鲁鸣，在国防经济学界成就最突出的的经济学家，是目前这个圈子里的“梅兰芳”。我早听说过他的大名，却从来没有见过，今日一睹“真容”，被他那种特有的学者气质所感染。姜鲁鸣教授没有架子，说话随和。在我看来，他是新朋友，更是老朋友。

　　郝万禄教授是山西人，是我的同乡。初次见到郝万禄，浓厚的山西方言，一下子拉近了我们山西人的距离。他热情，口才好，办事利落，学术成果突出。在这个圈子，郝万禄是我见到的唯一老乡。

　　陈波教授背着双肩包一到会场，我就认出了这个“七〇后”的国防经济学家。我看过陈波的材料，知道他是宁夏南部山区的。我在宁夏工作多年，他的家乡我也去过，与陈波也算半个老乡，亲近感油然而生。陈波的学术视野比较宽，与国外同行交流比较多。从这个角度看，他担任中央财经大学国防经济与管理研究院院长，学术能力与学术交流能力都是匹配的。

　　陈晓和教授是典型的“五〇后”。他的外表、身材，特别像著名经济学家赵人伟。陈晓和的话题娓娓道来，诗文典故娴熟运用，在国防经济学界显得与众不同。我与陈晓和交流两个小时，对他的经历、他的家庭，我在好奇的同时，更多的是对他的敬重。

　　杜人淮教授快人快语，思维敏捷；谭清美教授待人和颜悦色，着装讲究，体现了既“清”又“美”；方正起教授外表方方正正，做学术也规规矩矩；罗永光教授谈笑风生，说话严谨；郭瑞鹏副研究员作为国防经济学界的后起之秀，还显得略有拘谨。还有游光荣、邵飞、陈建新等等，都是我见到新朋友。

　　王亚红、刘硕扬是国防经济学界的铿锵玫瑰，在这个圈子显得格外清新靓丽。

　　这么多朋友聚在一起不容易。老朋友见面，有的拥抱，有的抓紧留影，心里的话特别多。我知道朋友们都很忙，能抽出时间聚在一起，十分珍惜难得的机会。对于新朋友，由于时间有限，我没有与他们面对面交流，备感遗憾。特别是郝万禄、方正起、罗永光、郭瑞鹏、王亚红和刘硕扬，都是初次见面，没有听一听他们几位国防经济学家的高论，确实是遗憾中的遗憾。何时能够与他们再见面，倾听他们的思想火花？希望学界同仁创造机会，弥补缺憾。

　　夜幕降临，知道我的老乡郝万禄工作忙，我不愿意给他及他的团队添麻烦，于是我独自离开宾馆，行走在车流滚滚的复兴路上。凛冽寒风吹不走内心深处的温暖，颁奖典礼的一次次掌声回响在耳边。望着这灯火辉煌的长安街，仿佛看到国防经济学科的辉煌。从库桂生到姜鲁鸣，从杜人淮到郭瑞鹏，他们就像长安街上的盏盏明灯，共同汇成中国国防经济学繁荣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