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1999年5月27日《中国经济时报》----中国宏观经济学会王建 任何政治、军事行动都是经济利益的折射，作者从经济的角度精辟、深层地分析了美国 发动科索沃战争以及袭击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的真实战略意图，作者认为： 一、由于在欧元在统一过程中，大量的欧洲金融资本涌入美国躲避风险，从而造成美国 股市的飙升，使美国出现世界最大的"泡沫经济"，随时可能陷入股市崩溃、美元大幅度贬值 和经济衰退。美国发动科沃索战争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南联盟，而是针对欧盟。目的就是要 在欧洲制造紧张局势，阻止欧洲金融资本的回流和炸毁欧元。 二、美国目前没有任何经济手段阻止欧洲金融资本回流，唯一可作的就是用战争手段拖 跨欧洲经济和欧元，因此不会轻易结束战争，炸毁中国大使馆只是阻止战争结束的一步棋而 已。为了保护美国最大的国家利益，美国下一步动作极有可能就是在地中海拦截俄罗斯的油 轮或发动地面战，将俄罗斯拉入核战争的边缘。 三、从特定角度来看，美国袭击中国大使馆也不是对着中国来的，中国目前最大的战略 利益就是超然这场战争之外，不与任何国家结成军事同盟，紧紧把握住各国的经济利益冲突 的主线，辨清形势，提出任务，因势利导，为中华民族争取最大的国家利益。 美国的真实战略意图 5月8日凌晨，我驻南联盟大使馆遭到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导弹袭击，在国内外一片强烈 抗议声中，人们也不禁提出了疑问：既然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绝非误炸，那么美国甘冒天下之 大不韪的战略意图是什么？有人猜测说是要试探中、俄对美国独霸世界的反应和态度，也有 说是要在我国的政治敏感时期挑动中国的内乱，当然还有其他许多猜测，但是这些猜测显然 难以使人信服。 使人难以看清美国真实意图的还不仅仅限于中国大使馆被炸事件，科索沃战争本身也是 个谜，在科索沃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没有重要的战备资源，也没有任何一个北约盟国 在那里受到威胁，那么为什么美国要甘早冒弃联合国安理会于不顾的巨大国际舆论压力，甘 愿支付巨大的军事开支进行一场战争？据美国人自己讲是为了维护人权原则，但近年来在卢 旺达，在索马里，在苏丹，在埃塞俄比亚，在车臣，在爱尔兰，乃至在斯里兰卡和印尼都发 生了内战或骚乱，以及大规模屠杀本国人民的事情，但是都没有见到过美国表示出类似的关 心，难道美国人真的唯独对在科索沃的180万阿族人的人权问题情有独钟吗？ 美国发动科沃索战争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南联盟，而是针对欧盟 我在1998年6月刊的中国《了望》杂志曾撰文指出，在欧元统一过程中，欧洲金融财 富的持有人为了逃避统一货币的风险，纷纷用美元来保值，这样就造成了欧盟国家1995年 以来，在强烈的财政紧缩过程中欧洲货币不仅没有对美元升值，反而大幅度贬值的奇特现 象，以及欧洲金融资本流向美国大规模运动，而正是这种变动，打破了长期以来相对稳定的 国际汇率结构和资本分布的区域结构，引发了亚洲金融风暴并造成了美国经济与股市的异常 繁荣。美国经济近年来虽然始终保持了强劲增长势头，但增长的推动力主要来自于以股市为 主的服务业的增长，以及由于股市飙升所带来的的居民消费增长。任何国家的经济增长，如 果不以本美国居民的储蓄所转化的投资为基础推动，都不可能是健康和持久的增长，而美国 经济正处在这样一种状态。由于1995年以来大量外资涌入美国，使美国股市一路飙升，使 美国的家庭金融财富增长了两倍以上，因此美国的家庭消费开支急剧增加，并导致家庭储蓄 率的下降。1995年美国的家庭储蓄率为6.8%，1997年下降到3.8%，1998年6月又下降到 前所未有的低点，为0.2%，1998年10月则出现了第一次负值，为-0.02%，1999年3月进 一步下降到-0.6%。与此同时，由于近年来美元坚挺导致进口产品价格下降，又由于外资大 量流入，在资本项目下形成大量顺差可以支付进口，美国近年来的贸易逆差也急剧增加，每 年的增幅都在600-700亿美元，相当于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3%以上。进口大量增加直接打 击了美国的国内制造业，亚洲金融风暴以来面向亚洲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又大幅度减 少，因此导致美国制造业出现了严重萧条。据美国商务部统计，今年一季度美国制造业的设 备利用率已经下降到了198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而自去年四季度以来，美国各大制造公司 纷纷报出利润率下降的报表，显而易见，美国物质生产部门的增长自去年以来已经陷入了停 滞乃至衰退状态，这就与不断上升的美国股市形成强烈的反差，显示出美国经济增长的"泡 沫"特征。80年代中期到1995年以前，美国股市的平均市盈率始终保持在13倍以下，因此 认为是比较正常的，但是近年来随着美国企业利润增长停滞甚至萎缩，1997年美国股市的 市盈率已上升到27倍，1998年进一步上升到35倍，1999年一季度已高达38倍。1995年 美国股市收益的46%来自于利润，54%来自于资产溢价，而由于利润增长停滞和股市市值飙 升，1997年美国股市收益几乎100%来自于资产溢价，1998年则全部来自于资产溢价。在引 起美国经济强劲增长的诸多因素中，冷战结束以来美国高科技产业的发展的确起至了一定作 用，其中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和遗传工程等高科技产业的发展，的确代表着下个世纪人类 科技与社会发展的未来，但是近些年，这些高科技产业还没有成为美国经济的主导产业，也 没有给股市带来滚滚而来的利润，相反，目前被炒的最凶的网络概念股，恰恰是亏损得一塌 糊涂。网络概念股市平均市盈率高达70倍，其中被炒得最热的"YAHOO"等，市盈率竟高达 400倍以上，而美国股市正是在这些所谓高科技股概念股的带领下，从1995年初不到4000 点的道琼斯指数，一路上冲到目前11000点。所以美国经济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泡沫经济 ，随时有可能破灭，其中的关键就取决于欧元启动后的前景，一旦欧元区的增长出现强劲 势头，在启动欧元过程中为了躲避统一货币风险而流入到美国的欧洲国际资本，就会大规模 回流到欧洲，而此时必定就是美国股市崩溃、经济陷入极度衰退和美元大幅度贬值的时刻。 欧元区的人口、产值和贸易规模都超过美国，在启动欧元的过程中，欧盟各国励精图 治，为共同达标忍受了极大的紧缩需求的痛苦，目前公共赤字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 已从1992年的6.8%下降到2.5%以下，各项宏观经济关系前所未有地被理顺，已经具备了健 康增长的条件，因此欧元启动后本来是面临一个良好前景。从欧洲统一货币的背景看，在冷 战时代欧洲人由于需要美国人的保护来对付华约组织，不得不在军事和外交领域奉美国人为 老大 欧洲人没有了过去的敌人，朋友关系也相应发生了变化，欧盟国家要统一货币、建立经济联 盟，实质就是为了对抗美国的经济势力，在国际经济中提高竞争力。在统一货币后还要统一 政治和建立欧洲统一的防务，如此离一个统一的国家形态也就是咫尺之遥。在当今世界上， 俄罗斯已不是美国的对手，中国在下个世纪20年代才有可能对美国形成挑战，只有统一起 来的欧洲，才能以其现实的经济实力挑战美国的霸主地位，更何况美国经济正处在泡沫经济 随时可能破灭的高危状态，和欧洲经济相比，正处在一上一下的关键转折点，其关键之处就 在于不能让欧元顺利启动，不能让国际资本回流到欧洲，这正是美国目前最大的国家利益所 在。 但是从美国目前的情况来看，正像美国没有任何经济办法阻止欧元统一一样，他们也没 有任何经济手段阻止欧洲资本回流，美国可以调动的只有经济领域以外的手段，这就是发动 科索沃战争，美国对全球其他地方的人权问题都不感兴趣，而唯独对科索沃的人权问题情有 独钟，关键之处在于科索沃的地理位置，是处于最接近欧洲心脏的部位，战事一起，国际投 资者出于对战争的恐惧，就不会投资于欧洲经济和大量购买欧元，就可以达到其遏制欧洲经 济和摧毁欧元的目的。所以，美国发动科索沃战争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南联盟，而是针对欧 盟来的。 从科索沃战争发动的时机看，也可以看出美国的经济意图。科索沃的危机实际上是起于 去年，但美国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今年初欧元启动后的头10天一度对美元的汇率从启动时 定价1：1.167美元上升到最高时的1：1.19美元，此后趋于平稳。之后由于美国公布了去 年四季度的增长率高达出人意料的6.1%，使全年的经济增长率高达创纪录的4.1%，欧元对 美元的汇率才有所回落。但是由于美国股市中危机不断积累，许多对冲基金随时准备拉高出 逃，索罗斯等一大批美国的对冲基金自年初以来到3月，一直在狂炒美国的中、低价股，而 各国的股市经验证明，什么时候庄家在炒中低价股，就是庄家准备拉高抽逃的前兆，而3月 22日，美国股市出现今年以来第一次深跌，跌幅高达218点，3月24日凌晨就出现了以美 国为首的北约对科索沃的进攻，很难说这只是时间上的巧合。此外，北约发起进攻的理由也 很可疑，据说是一位美国有退役将军在科索沃进行战地考察中发现了25具阿族平民尸体， 这被认为是表现大屠杀和更大规模屠杀的开始，而事后证明，这25具尸体是阿族游击队 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有人或许会问，既然美国的军事行动的目的不是对着南联盟，而是对着欧盟的，那么为 什么身处北约之中的欧盟会积极支持甚至参于这次行动呢？首先，欧盟国家的确不愿意在自 已的家门口爆发区域性内乱，仅是难民一件事就会使欧盟各国大伤脑筋，有美国人愿意出人 出钱出枪来为欧洲摆平家门口的麻烦，欧洲人何乐而不为？其次，美国欺骗欧洲人说，在这 场战争中，南联盟的军队根本不是北约的对手，米络舍维奇可能在战争前的最后一秒钟回到 谈判桌前来，即使打起来，战争也不会持续两周以上。正是由于相信了这些预言，欧盟国家 才会积极参与到北约的行动中，这恰恰反映了这些刚刚上台的欧盟诸国年轻的领导人在政治 上的不成熟。但是当轰炸持续了一个月后以后，当谁都能够看出战争不仅不可能在短期内结 束，反而在欧洲持续和扩大之后，欧盟国家的领导人开始清醒了，这表现在北约内部德、 法、意等主要国家与美国的意见分歧逐渐加大上面。而英国与美国立场接近，与欧盟其他国 家的立场不同也好理解，英国一向具有"岛国思维"，由于与欧洲大陆不相连，历史上对欧洲 大陆的强盛就抱有戒心，在欧盟中又被排除在德法领导核心之外，而且也没参与欧元的统 一，发动科索沃战争，有利于抑制欧洲大陆的强盛，还可以通过积极联合美国推动这场战 争，隐隐获取欧盟军事领导的地位，因此英国与欧盟其他国家对科索沃战争的态度不同就好 理解了。 科索沃战争以来，欧元对美国一路下跌，到4月中旬最低已下滑到1：1.05的比率，美 国的炸弹确实产生了炸毁欧元、阻止国际资本回流欧洲的的效应。但是欧洲人逐渐觉醒，开 始强烈地需要和平，美国又不可能把其针对欧盟国家发动战争的经济目的公诸于世，终于在 5月6日在德国的波恩如开了西方七国和俄罗斯在内的8国首脑会议，通过了各平解决科索 沃问题的决议。消息传出，5月7日就出现了美元对欧元的暴跌，这显示出，市场对美国经 济泡沫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端的程度，一旦欧洲出现和平的曙光，国际资本就会出美国到欧洲 大规模回流。这当然不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欧洲继续制造战争的恐 慌，这就出现了袭击中国大使馆这步棋。 从特定角度看，美国袭击中国大使馆也不是对着中国来的，美国甘冒国家声誉严重受损 而做的这一件件事，原因就在于可以保护更加重大的国家利益 在参与波恩谈判的8国中，已经有美、英、法、俄国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有四国同意 了由联合国派出维各部队，只要再有最后一个常任理事国中国的签字，通向科索沃和平大门 似乎就被打开了，因此在8国会议之后，远离战场的中国实际上是被推上了决定科索沃前途 是战是和的关键位置，而美国人6日在和平协议上签字后，在8日凌晨就发动了对中国大使 馆的攻击，目的就在于激怒中国，使中国拒绝签字，这样就可以使美国一方面保持了希望和 平的伪善面孔，一方面又达到了在欧洲继续制造战争紧张局势的目的。俄罗斯原来的立场是 不停炸就不签协议 金组织和世行有所求，因此在8国会议期改变了态度，不以停炸为前提签了字。然而在中国 大使馆被炸后，随着中国态度的强硬，俄罗斯的态度与中国一致，又回到了以停炸为前提上 面，而由于两个常任理事国在态度发生了变化，科索沃和平的前景再次变得扑溯迷离了。 至此我们已很清楚美国袭击中国大使馆的战略意图，正像美国发动科索沃战争不是对着 南联盟一样，美国袭击中国大使馆从特定角度可以说不是对着中国来的，美国甘冒国家声誉 严重受损而做的这一件件事，原因就在于可以保护更加重大的国家利益。但是，科索沃战争 毕竟不是在中国人的家门口，中国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制止这场战争，在抗议的浪潮平息 后，还是会继续为科索沃和平付诸努力，而到今天，首先不是中国人不要战争，也不是俄罗 斯人不要战争，而是欧洲人最希望尽快实现和平，不要战争，美国人则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 阻碍和平进程，因些，可以预想，一定会是欧洲人站出来再次倡导和平，甚至会在北约内部 不惜与美国人分裂。但是，欧盟毕竟只是"经济大国"，而不是"政治和军事大国"，在北约内 部还是由美国为主导的，美国仍然可以打着维护人权的幌子采取军事行动，因此可以预计， 美国一定会在欧洲继续制造紧张局势，下一步行动，可能就是在地中海拦截俄罗斯的油轮， 或是发动地面进攻，而这两者都会激怒俄罗斯，迫使俄罗斯采取最激烈的对抗行动。 俄罗斯自经济社会转轨以来，始终没有得到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的真正支持，又不断受 到北约东扩的一步步威胁，早已积蓄了极度不满，由于近年来经济衰败，常规军事实力严重 受损，据有关方面资料，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常规武器不能使用，有三分之一需要修理，其中 只有三分之一能够使用，根本不足以对付北约。但是俄罗斯毕竟是以前的超级大国，拥有足 以使西方世界毁灭多次的7000枚核弹头，最近又把刚刚试制成功的"白杨2号"战略导弹装 备了部队，这种战略远程导弹比美国的战略导弹还要先进5至6年，有极强的抗电子干扰能 力，俄罗斯国防军事委员会在近期讨论，要把俄罗斯的核战略从过去的"对等战略"修改成只 要俄罗斯的国家利益受到威胁就可以使用，因此可以预料，如果俄罗斯要对北约和美国采取 军事行动，最有可能的就是发动核战争。 在当前纷纭变幻的国际经济、政治、外交和军事形势面前，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 脑，为中华民族争取最大的国家利益 有资料分析，如果是发生局部核战争，就可能出现72小时的"核冬天"，以及之后持续 几个月的迷雾，将导致农作严重歉收以及食品和能源的严重短缺。这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 但是我们必须从这种最坏的局面出发作好准备。 中国目前最大的战略利益是超然这场战争之外，一旦俄美以及北约之间的战争爆发，美 国必定不想让中国这个欧美国家之外的最具实力的有核国家变成自己的对立面，中国只是美 国在未来长期潜在的对手，现阶段，实际上中美之间是经济是最具互补性的伙伴，美国需要 中国廉价消费品和市场，而中国除了需要美国的资金和技术外，也需要美国市场。今年4月 份中国高层领导人访美，在我看来，所取得的最大成功是拉近了中美两国政治关系，使中国 在末来可能出现的世界性战争中，可以取得超然这场战争之外的地位。因此我们切不可与任 何国家结成军事同盟，而在可能出现的世界性战争中成为当事国之一，因而遭受到不必要的 攻击和损失。但是我国政府应在科索沃和平进程上付出极大努力，积极团结和推动欧盟国家 实现和平，这样就可以戳穿美国企图利用我国实现其假和平、真战争的目的，避免发生严重 危害人类社会的世界性战争。 如果美国不敢把战争之火玩到引发世界大战的边缘，那么就难以阻止国际资本向欧洲回 流，美国股市和经济以及美元就会陷入一次严重的衰退。而美国经济一旦进入严重衰退，不 仅日本和东南经济将会受到再次沉重打击而难以从经济危机中复苏，欧洲经济也会受到深深 牵连，自亚洲金融风暴以来，世界已有40%的经济陷入衰退，如果美国和欧洲经济相继爆发 危机，世界80%的经济就会陷入衰退。因此今后几年内世界经济将不可避免地进入负增长， 在大国经济中，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我国，因为这场从世界金融层面爆发的风暴，由于中国 资本市场不开放，就不会深深影响到我国，这同我国经济可以避免亚洲金融风暴一样。当世 界经济进入严重衰退的时候，世界贸易肯定会极大萎缩，但是中国有近13亿人口的国内市 场，自去年以来，政府启动经济的一系列政策逐渐现出成效，所以在未来进入严重衰退的世 界经济中，中国有可能是世界唯一的经济增长亮点。 不管是爆发世界性战争还是出现世界性经济萧条，未来的世界总是会酝酿出越来越多的 麻烦和困难，为了应付这些麻烦和困难，我们所需要作的最重要的准备，就是加强我国的国 防军备建设，以保护我国周边地区的安宁和重要国际资源的获得。我国去年为启动经济付出 了极大努力，但经济仍出现"起伏不动"现象，虽有多方面原因，但是国家投资过度集中在基 础产业上，而没有对最能够带动经济全局的重加业形成启动效应是重要原因之一。军事工业 既是重加工业，同时也是应由政府投资的事情。 冷战结束后，世界格局又回到了各国以经济利益的对立为基础上面，这也正是一战、二 战前国际经济格局的基础。冷战以意识形态的对立为基础当然打不起世界大战，但是一战和 二战都是起因于经济原因，所以，冷战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世界大战的威胁离我们更远了，而 是更近了。善良的人们总是不相信现在还有人或国家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到别的国家去杀人 放火，还相信他们是为了什么"人权"，而实际上，正是这些打着"维护人权"旗号的强盗，为 了本国和本民族的经济利益，可以肆无忌惮地牺牲甚至毁灭别国人民的利益乃至生命。所以 列宁说"帝国主义就是战争"，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有一段经典文字：被繁茂芜杂的 社会现象所掩盖着的社会本质，是人们的经济利益行为，而人类社会所有的政治的、军事 的、宗教的和意识形态的行为，都不过是人们经济利益行为的折射。因此，在当前纷纭变幻 的国际经济、政治、外交、和军事形势面前，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某些国家所 制造的假象所迷惑，而是要紧紧把握住各国的经济利益冲突这条主线，辨清形势，提出任 务，因势利导，为中华族争取最大的国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