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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战争理论 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理论是研究使用训练有素的军队达到战争目的的理论,或称之为“作战理论”,“使用军队的理论”或“狭义的军事艺术”。至于军队建设、战争准备等,不属于战争理论研究的范畴。
克劳塞维茨认为,理论不是死板的规定而是一种考察。他分析了以往的战争理论,认为它们的不足之处在于:把军事行动当成数学习题来演算,企图得出准确、肯定的数据;只考虑物质因素,忽视了精神因素的作用;只考察单方面的活动,没有把战争看成是作战双方不断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他认为,理论不应当制定一套供战场上使用的“代数公式”,也不应当搭起一层层“脚手架”,去保障指挥官在攀登时处处有立足之处,更不应当始终牵着指挥官的手走路,而应当帮助指挥官认清战争中的种种关系和这些关系之间的相互作用,分清战争中种种事物的主次,认识目的与手段的区别与联系等。总之,理论应当帮助指挥官对战争中的事物进行考察和分析,并做出正确的判断。要考察事物,分析问题,必须具有知识。指挥官职位不同,需要的知识面不尽相同。知识可以从学习、研究、思考、考察中获得,也可以从生活中汲取。指挥官应善于从生活现象中汲取精华,取得知识后还要善于运用。战争中,客观情况不断变化,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断变化,这就要求指挥官必须把自己的知识变成真正的能力,以便随时随地定下必要的决心。
克劳塞维茨认为,形成理论的基础是战史。军事家应在研究战史的基础上形成理论,提出原则。他把经验比做土壤,把理论和原则比做果实。理论的果实应成长在经验的土壤里。他的论文是在研究大量战史的基础上撰写的。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理论和作战原则是客观存在的,但不是永恒不变的,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战争和战争理论。他回顾以往的战争,从鞑靼人出征、古代共和国的战争、中世纪战争,直到拿破仑战争。由于时代发生变化,军队随之发生变化(雇佣军、封建军队、常备军等),作战方法、战争理论也随之改变。战争理论和作战原则是一定时代的产物,必须具有时代的特点,适合特定国家的需要。
关于战略与战术 按照克劳塞维茨的区分,战略是为了战争目的运用战斗的学问,战术是在战斗中使用军队的学问。
克劳塞维茨认为,战略要素有五类:精神要素、物质要素、数学要素、地理要素和统计要素。精神要素指精神力量及其在军事行动中的作用;物质要素指军队的数量、编成、各兵种的比例等;数学要素指作战线构成的角度,向心运动和离心运动等;地理要素指制高点、山脉、江河、森林、道路等地形的影响;统计要素指一切补给手段等。这些要素在军事行动中常常是错综复杂地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克劳塞维茨认为,精神力量主要指统帅的才能、军队的武德和民族精神 。统帅的才能包括智力 、勇气、眼力、果断、干劲、顽强、坚定等,是各种精神力量的和谐结合。军队的武德包括勇敢和团体精神两部分。军队的民族精神主要指高度的热情和狂热的信仰、信念等。各种精神力量影响战争的各个方面,并贯穿于战争的始终。各种精神力量彼此相互影响。物质因素,如武器装备的优劣、后勤供应的好坏、道路通畅与否等,对精神力量的发挥起着重要作用。反过来,精神力量对物质因素的发挥也起着重大作用。克劳塞维茨强调精神力量在作战中的作用,认为物质的原因和结果不过是“刀柄”,精神的原因和结果才是“刀刃”。
克劳塞维茨认为,数量优势在战略和战术上都是最普遍的致胜因素,是作战中应当首先和尽量争取的,但不可能处处形成优势,必须在决定性地点上形成优势。即使不能取得绝对优势,也要巧妙调遣部队造成相对优势。
克劳塞维茨认为,作战中一切行动都或多或少以出敌不意为基础。出敌不意不仅可以取得优势,而且可以使敌人陷于混乱和丧失勇气,从而成倍扩大胜利的影响。出敌不意在战术上容易实现,在战略上难以达到。秘密和迅速是出敌不意的两个因素。只有能左右对方的人才能做到出敌不意,而只有行动正确的人才能左右对方。
克劳塞维茨认为,最好的战略首先是在总兵力方面,然后在决定性的地点始终保持强大的力量。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努力扩充兵员外,战略上最重要而又最简单的准则是集中兵力。用于某一战略目的的现有兵力应同时使用,越是把兵力集中用于一次行动和一个时刻越好。在战术上,则可以逐次使用兵力,先使用必要的兵力,其余兵力用于对付敌生力军或战胜已被削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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